用旧毛巾擦拭枪管的大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来人,就拿起酒杯抿了口劣质酒水,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
桥牌会里的家伙大多如此,他们目光只愿意盯着自己的纸牌,看着上面的数字,选择跟与不跟。
“哦,可真安静。”
“您可得小点声!这里面的家伙可都不好惹!”
索罗恩神经兮兮的制止陈阳张嘴说话,他第一次来,但也对里面这群家伙有一点了解。
来这儿的人都是提前适应艾瑟瑞恩生活的混蛋,他们手里可能不止一条人命,也可能做些其他十恶不赦的怪事儿。但总之,他们实力很强,并且毫无底线与人性。
“开牌吧。”
那是个络腮胡大汉,半张脸都有夸张的纹身,当然,也可能是符文。他的脑袋上面有月牙状的疤,导致一片区域没有头发,手指里全是泥,浑身散发出一股臭味儿。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斯斯文文的家伙,戴着眼镜,身体不停发抖,看得出来他是个菜鸟。
“三张,三张K!”
他把纸牌掀开,这是第二大的牌面,几乎不可能输。
络腮胡子伸手把自己的牌推到牌堆里,故作惊讶道:“哦,不小心,得重洗了,这场不算。”
“不!你这是作弊!”他的对手站起身,脸涨的通红,指着被打乱的牌堆企图为自己辩论。
砰!
一声枪响,络腮胡子满脸淡然的将对方的筹码收拢过来,不屑的吐了一口:“呸,老子最讨厌胡搅蛮缠的家伙。”
桥牌会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儿,似乎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不如一杯劣质啤酒来的重要。
唯一被吓到的只有索罗恩,他缩到陈阳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腰带上。
诶?还真卸不下来?
伊卡伯德默默向前一步,他立刻就把手缩回来。
陈阳则是笑看这一切,迈步走过去,把脑门被开个洞的可怜虫推到一边,自己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血迹。
“怎么玩的?”
“比大小,从2到A,越来越大,谁大谁就赢。”
“如果相同呢?”
“我赢。”
络腮胡冷冷看着他,手枪上膛的声音传入陈阳耳朵里。
面对威胁,他就只是默默洗牌,放在脏兮兮的桌子上。
“我压一个金币。”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币放在上面。
“必须全压。”
陈阳放钱的手一愣,随后把那枚金币又塞了回去,将钱袋子整个丢在桌面上。
“行,行,你的筹码呢?”
“我不会输,混账,闭上你的嘴。”
他把钱袋拿到自己身边,给陈阳发了一张牌。
陈阳一看,运气不错,是张“J”。
“好吧,我已经全压了,该怎么加注?”
“身上的宝物,道具,武器,什么值钱放什么,没东西就赌上自己的命!”
抿着嘴唇,陈阳微微颔首,把手上的戒指放在上面。
“跟!”
络腮胡不善的盯着他,什么都没拿出来,只是冷着脸看向他腰间的宝物,用枪管指着陈阳脑袋。
那玩意是把好武器,威力巨大,矮人亲手打出来的玩意儿。
“也别那么费事了,我身上这些全压,开牌吧。”
他将自己面前的纸牌掀开,上面不出意外是一张“J”。
络腮胡也掀开纸牌,上面是一张“5”。
“你输了,先生。”
“5比J大。”
络腮胡毫不客气的胡说八道。
“嗯?你的规则可不是这么讲的。”
“这是我自己的玩法,规矩由我定,你也想向他一样?”
他看了眼地上还没凉透的男人,威胁道。
“唉......玩赖啊,真是的。”
陈阳揉了揉头,当着对方的面把钱袋和戒指拿回来,还把桌面上的零钱都收了进去。
“我讨厌输,也从没输过,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一分钱。”他指了指对方头顶的疤痕,“另外,你的脑壳可能让那一击给搞变异了,蠢的像是你的脸一样。”
砰!
又是一声枪响,陈阳将一枚冒着热气的子弹放在桌面上,嘲讽道:“拿把破枪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自以为是的白痴。”
对方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刚想说什么,就被陈阳挥挥手,用魔法堵住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伊卡伯德。”
死灵王心领神会,提着对方的领子就将他拽到屋子正中心,一剑插进他的心脏。
“哇,老大,你可真厉害!”
索罗恩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大了?”
“你太厉害了,我愿意当你的小弟。”
陈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