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默默望着赌神。
“哈哈,随口一说,不必在意,我们玩点儿什么?骰子怎么样?”
沉吟半晌,陈阳点点头,客随主便。
佛伦斯将骰子掷出,不出意外的掷出了“6”。
陈阳觉得这是自己将赌神西装脱下来的结果,无所谓的丢出骰子,掷出了“4”。
“我赢了。”
佛伦斯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而这场赌局甚至未能提前设注——显然这位赌神并不在意。
陈阳摸索着下巴,示意索罗恩把自己的赌神西装拿过来。
“好吧,我输了,但我想我们可以再赌上一场,这次,我觉得我会赢。”
陈阳换上衣服,重新拿起骰子。
他再次投掷出去,这次不出意料的,是“6”。
佛伦斯惊异的望着桌面上的骰子,自从自己开始连胜以后,他就再也没在掷骰子的游戏中见到过对方投掷到“6”。
佛伦斯自己也投掷了一次,结果居然是“5”。
呵呵,在赌神西装面前,这位赌神简直就像是个新兵蛋子。
“我......输了?”
他不可置信,目光来回在骰子与陈阳脸上切换,欠着身子,仔细观察着自己抛掷出的点数。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抛投出去而已,先生。”
这局仍旧没有提前设置赌注,显然陈阳也不在意。
“好,好啊,我们再赌上一场!这次加上筹码!”
说着,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座筹码小山,兴致勃勃,摩拳擦掌。
“没问题,赌神先生,来玩上几局吧。”
陈阳也拿出筹码,与佛伦斯开始了新的一轮赌局。
......
普卡正默默擦拭自己的老伙计,先前陈阳鼓舞他上天遨游时的感觉仍旧历历在目,他又回忆起曾经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是个锻造学徒,终日在师傅的铁匠铺里面打铁。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红脸酒馆买上一大杯麦芽酒,独自坐在悬崖上面,抬头去观望天空中的鸟。
他对一切都好奇,空中的云、地上的土、打铁溅射出的铁花,普卡像个怪胎,矮人中的怪胎,整天琢磨着新鲜事物,倒是对本职工作——打铁,没那么多兴趣,尽管他的技艺超群。
直到某一天,普卡第一次为他人锻造,那是一把精致的魔法弓,上面有着符文与神祈,委托者十分满意,满意的过分,为他付了远超一把魔法弓的报酬,还送给了他一本相册,那还他周游世界所拍摄的相本,以及一张世界地图。
普卡像是开启了新的生命,他惊叹于世界之大,居然有阳光终日照到的地方,大地不再是灰蒙蒙一片,或是撒上一层细密的雪,芳草与野花让普卡沉沦其中。
自那起,他爱上了探险,总是在工作日偷跑出去,逛逛矮锻铁悬崖附近的地方,尽管大多一片死寂。
普卡的师傅,那位老矮人,他自然知道徒弟的志向与翘班,但他从来没戳破徒弟的擅作主张,只是默默将他的工作做完,并总对普卡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耶鲁,世界很大,你该去看看。”
一直到普卡学有所成,思想也变得稍显成熟,他的师傅连夜为他造了一架飞行器,命名为“普特”,并对普卡说:“你已经出师了,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普卡此时望着桌面上的信,那是自己师父寄给自己的,他有些想念那位和蔼的老人了。
信中如是写道:
亲爱的耶鲁,你还好吗?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你有见到许多新奇的事物吗?它们有你想象中那么瑰丽吗?我想是的,在我年轻时,曾有过几次机会到奥古斯帝国游玩,那里的风景很美,也很少下雪。
最近,有一位神秘的客人,他委托我为他打造一把奇怪的长矛,据说是从沉沦之海流传出的图纸!我想耶鲁你一定会有兴趣,如果有暇,不妨回来看看,与我一同研究这张图纸。
想必你一定在某个我从未见过的地方旅行着,或许是遥远的南方,希望能与你再见。
没有署名,那是他老师的习惯。
普卡看着窗外的飞雪,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擦他的老伙计。
擦了一会儿,普卡坐到桌子旁,拿出尘封已久的墨水,给自己的师父写了一封回信,最后通篇读了一遍,丢进了火炉里。
......
陈阳与佛伦斯之间的豪赌正在进行着,陈阳也早早卸下赌神西装,把佛伦斯身上的“强运”buff给屏蔽掉,不知道那东西是谁给他加上的。
他自己似乎并不知情。
两人互有输赢,佛伦斯显得很激动,一直与陈阳赌到了傍晚。
“我们最后玩一场,如何?”
佛伦斯把刚刚输掉的筹码推走,抬头看向陈阳
“好。”
陈阳点点头,他明白这是对方要与自己赌个大的,把手里的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