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听雾再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习惯性去摸手机,只是四肢的酸痛感,让她一时间没法坐起。
她没忍住呢喃一声,余光看向手腕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
昨晚那些绮靡的画面,就跟开了蓝光一样,瞬间在她眼前一一绘展开来。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的,顾清辞愣是翻来覆去不睡觉。
走了半天的婚礼流程,他半点困意都没有,全程笑意疏润。
他眉目如画,姿态依旧清风朗月,也就眼尾晕开了一层绯红。
看他这斯文禁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附一院无欲无求的圣僧。
哪有圣僧这么不知节制的?!
“醒了?”她的痛呼声其实很小,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床榻,顾清辞很快起身:“饿不饿?”
江听雾抬眼。
他穿了身干净整洁的浅蓝色衬衫,修长阔直的双腿套进西裤里,额发自然垂落,微微遮住清隽的双眉。
乍一看这斯文矜贵的外形,还挺像东大还没毕业的学生。
短暂的惊艳后,江听雾暗暗唾弃自己不能被美色迷惑。
她刻意冷了脸,“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话。”
昨晚到最后,她已经没了半点力气,低声恳求不要了。
这个流氓嘴上答应,但实际行动依旧没有半点改变。
江听雾都要被气哭了,狠狠咬向男人泛红的左耳耳垂:“我要和你绝交。”
她的本意是威胁,可惜声音太娇软,倒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
尤其那一咬,根本没有半点力道。
“听听,”他的声线明显在隐忍着什么,覆在她后颈的指尖收紧:“……等明天,我任你处置。”
说得好听,其实接下来的行径,完全诠释了什么叫“禽兽不如”。
江听雾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
四目对视。
短暂的失语后,他难得意识到错处,俯身半蹲在床沿。
“是我的错,”他语调轻柔,“以后,我会尽量听你的。”
不说这还好。
一说,那些不太美好的“经验”,登时让江听雾气不打一处来。
“流氓!”江听雾瞪他:“但凡你扪心自问,就该知道这话在我这可不可信。”
顾清辞:“……”
他轻咳一声,可能被指控“流氓”的次数多了,一时间倒也很快恢复淡然。
“那我怎么样,才能提升可信度?”男人笑意温润,视线稍稍向下:“要我服侍你起床吗?”
顺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去――
昨晚那件敬酒穿的旗袍,经他手早就就不忍睹,露出精致雪白的锁骨。
“禽兽!”江听雾红了耳根,连忙拉过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你哪里我还没看过?”他轻挑眉梢,眼尾难得勾起一抹风流意蕴:“听听,在我面前,不用害羞。”
江听雾:“……”
怎么有人能把耍流氓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听听,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眼腕表,不给江听雾抗拒的机会:“你喜欢我替你穿衣服,还是我看着你穿?”
“……你先出去,”怕又被他欺负一次,江听雾主动道:“我自己起。”
顾清辞难得有见好就收的觉悟,“好。”
等他离开卧室好一会儿,江听雾才掀开被子。
余光瞥见床沿准备好的内衣,不用看就知道这尺码严格比照她的体型。
……只怕那禽兽,比她自己还熟悉她的身子。
避免那些过分脸红的回忆再次打乱思绪,江听雾连忙摇摇头。
穿好衣服,她去浴室洗漱。对镜瞥见下巴的痕迹,瞬间又是一阵气闷。
理论来说,春节一过顾清辞就二十八了,根本不算年轻。
但每次,都像前年刚破戒那样。
这么兴致盎然,真不怕哪天jing尽人亡吗?
她一边吐槽,一边将长发绑成半高马尾,看起来清俪娇俏,没有半点俗气。
来到客厅,发现餐桌摆满了色泽上乘的饭菜,基本都是她爱吃的。
“听听老婆,”他坐在对面,主动盛了一碗银耳糯米粥:“新婚快乐。”
虽然气闷这个禽兽变本加厉欺负她,但“老婆”两个字,江听雾还是被他取悦到了。
只是瞥见碗里满满的红枣和桂圆,呼吸又是一滞。
没记错的话,这几样食材都是补气血的。
……她看起来有那么需要补血吗?!
“……做的还不错,”她扯了扯唇,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颇为无辜:“顾医生,你没有准备山药和枸杞吗?”
中医学讲,“山药”和“枸杞”也是大补的食材。
这话,就差直接说要让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