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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1/3页)

COCO过来的很凑巧,正好在气氛稍微沉闷的时候来的。

她动作自然地坐在许裕寒怀里,笑容灿烂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想不到她不光跳舞厉害,打斯诺克的碎平也那么高。”

“谁?”许裕寒往后面看了眼,见没有人了又去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嫂子呢?”

COCO扬着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去看秦昼:“她现在在和阿扬打斯诺克呢。足动给人喂球,还几次假装犯规让着他,阿扬现在被她撩的不要不要的。”

她这番直白的话下来,许裕寒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疯狂冲她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但国籍和文化的差异让她没看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眼里进沙子了,还非常贴心的凑过来:“我给你吹吹。”

他推开他,笑着去和秦昼说话:“阿扬又菜又爱玩,嫂子心善,估计是不忍心看到他丢脸。”

秦昼面上看不出异样来,仍旧是那副从容模样。

单手解下一颗领扣,与此同时站起了身:“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斯诺克,去看看吧。”

他身量修长挺括,一身浅灰色的衬衣将他衬几分清冷的儒雅来。

配合四周长廊上的油画真迹,头顶不规则的吸顶灯折射下的暖黄灯光。

让他看上去有种身处老旧照片里的醇厚质感。

COCO还不在状态,问他怎么了。

许裕寒自个都觉得头疼:“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老婆主动给对方喂球,还把对方撩的不要不要的,你这明摆着就是在制造夫妻矛盾。”

COCO表情无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呀。他们那个相处模式,我还以为和我们的关系一样。”

秦昼推开门进去时,周凛月正用巧克擦拭着台球杆。

她身上有种乖顺气质,在人多的时候更加明显。话少而生涩,面对旁人不经意的赞美也会轻易红了脸。

高扬再一次滑杆,他懊恼的皱了下眉:“还是不行。”

这一场下来,他不知道都滑杆多少回了。

周凛月将自己手里那根擦过巧克的球杆递给他:“用我这根试试。”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轻柔舒缓,还带几分浑然天成的软糯。

高扬一和她对视脸就红:“可是......这是你的球杆,我用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的。”周凛月将球杆递到他手中。

高扬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疯狂和她道谢。

他这种客气与热情过了头的态度反而让周凛月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的。”

高扬不好意思继续看她了,可眼神又控制不住,仿佛定格在了她那张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样貌上。

“你打......斯诺克也好厉害,我还以为......以为你只有跳舞厉害。”

那种面对外人的夸赞让她有些局促:“我不算厉害的,就是偶尔会和朋友一起......一起打发下时间。”

许裕寒才刚进来,听完了他们有来有回的对话后,好奇去问旁边的服务员:“这是出了什么新玩法吗,打台球必须讲话结巴?”

服务员也挠了挠头,说他不清楚。

许裕寒又去看身旁的秦昼。

后者脸色讳莫如深,但算不上十分好看,那双黑眸无声看着面前这一幕。

COCO下巴一抬:“我就说吧,这两关系可好着呢。”

许裕寒冲她使了个眼色,这混血串儿就是看不懂脸色,这都什么状况了,还火上浇油呢。

周凛月在一旁提醒高扬,他之所以滑杆是因为姿势不太对,所以架不稳球杆。

高扬拿着球杆虚心求学,听的很认真。

秦昼很快就敛了情绪,再次回到对一切都漠然的神情。

他闲庭信步的过去,从容不迫的轻声询问:“介意加我一个吗?”

许裕寒在一旁听见了,摸了摸下巴,咂摸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哪是在询问啊,分明是在通知。

秦昼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场,大约和他家里的红色背景有关。

他自小就被家里人往这条路上培养。

不同于其他同辈们的娇生惯养,秦昼连胎教都比别人要紧凑,更别提到了入学的年纪,他几乎没有休假的时候,一周七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的时间几乎都被各种课程给占满了。

他爷爷教他厚德载物,他父亲耳提面命每日提醒,切莫沽名钓誉、恃才傲物,首先要清白自身,怀瑾握瑜。

所以秦昼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公平,这种公平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在他这儿是独特的,他也不可能拥有对谁的偏爱。

虽然看着不大好接近,却不至于到让人惧怕的程度。

无非是边界感更加分明一些。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多少也有一部分遗传的因素。

所以哪怕是简单到没有任何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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