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
不待周凛月回答,宋清棠裹着毛绒披肩坐下,身上的针织裙换成了旗袍。
她让周凛月过来坐。
秦挚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个红包。
外封是锦缎刺绣。
只看精细程度,都觉得这红包的分量格外沉重。
秦挚把红包递给她,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你和阿昼的婚礼我们没能过去,就当是迟来的见面礼。”
当下这个场景,再加上他这句话,这个红包是非接不可了。
周凛月轻声道谢,双手将红包接了回来。
甚至不用细看,光是隔着红包外面那层柔滑的缎料就能感受到。
里面分别放着一张银行卡。
秦挚转身落座,眼神短暂地在秦昼身上停留几秒。
姜姨沏好茶端上来,还有清洗切好的水果。
“这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先坐一会儿,等雪小点了再走。”
说出这番话的正是姜姨。
秦昼没答话,但也没拒绝。
剥了个橘子,连上面的白络都仔细撕干净,然后才递给周凛月。
宋清棠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让这父子两的关系得到缓和。
但这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倔。又傲又倔。
秦挚在等秦昼主动低头认错,后者却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于是这事儿就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这么多年都没被解开。
宋清棠问周凛月下个月是不是有比赛。
她刚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听到她的话,急忙咽下去,点头说是。
“下个月十五号。”
宋清棠算了下日子,遗憾道,那天刚好有个慈善募捐,她是主办方,必须到场。
周凛月说没事:“我也可以让他们帮忙录一段。”
她这番话说的尤为认真,认真的倒有些可爱了。
对比之下,自己的敷衍套话就显得格外虚伪。
秦昼自然听出了他妈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身子靠回沙发,慵懒地些许随意。
手臂从周凛月的腰间门穿过,轻轻搂着。
“那么麻烦做什么,不是有重播吗。”
被他这一提醒,周凛月后知后觉想起来:“对啊,有重播。”
她看着宋清棠:“您可以看重播,中央台,九点半。”
宋清棠笑说:“好,我有空了一定看。”
秦挚又开始翻阅早上那份报纸了,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宋清棠瞧见了,秀眉不动声色地皱了皱。
这份报纸也不知道要看多少遍。
她不留情面的戳穿他:“孩子没来的时候你成日里念着,现在来了你反倒端起了架子。”
秦挚脸色难看,那份报纸被放回桌面:“我念着什么,我巴不得他永远别回这个家。”
宋清棠忍着一点就着的火气:“你非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突然被点到名的周凛月倒是没有被面前这阵仗给吓到。
和她爸妈吵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昼的父母明显就是高素质的文化人,再有怒气也拼命压着忍着。
顶多是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稍微加大点音量。
秦昼握住周凛月的手,将她轻轻拉至自己身后,语气淡冷:“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吵。”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就要离开。
周凛月却站住不动。
秦昼疑惑,回头看她。
周凛月犹豫了一会,轻声开口:“外面雪这么大,要不......要不我们明天再走?”
秦昼挑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清棠听了她这番话,顾不上继续和秦挚争论,忙说:“我让姜姨去帮你们把房间门收拾出来。”
说完就冲姜姨使了个眼色。
姜姨急忙往楼上走。生怕秦昼拒绝或是更改主意。
秦昼倒是什么也没说,目光静放在周凛月身上。
房间门收拾好了,是秦昼之前住的那间门。
他高中就自己搬出去了,但这里仍旧每天都会打扫,东西也保持了原样。
周凛月看着一如既往的单调陈设,由衷的感慨:“你就没有幼稚点的时期吗?”
他歪头:“比如?”
周凛月说:“比如中二期。”
他笑了笑,从周凛月身后的书柜上方抽出一本漫画书。
“这个算吗?”
周凛月抬眸看了一眼,居然是一本漫画书。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将那本书翻了又翻,是一本早年间门比较火的漫画。
她表情惊讶:“你还看过漫画啊?什么时候看的?”
他简单回想:“小学吧,具体几年级记不清了。”
“那你初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