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也是两人所见最后一面。
因为半年后,丈夫死在战场,手中紧紧握着妻子临行前送给他的护身符。
被鲜血染红的护身符,将丈夫的思念带回了家乡。
得知丈夫死讯的妻子正欲投河自尽,却在河边看见了回魂的丈夫。
二人在河边相拥起舞,最后一同投河死去。
秦昼看的眉头紧锁。
所以这场舞蹈就是妻子和丈夫的鬼魂在河边跳舞?
秦昼放下交叠的双腿,眉头皱着,左手搭放在座椅扶手上,敲击的频率透露着他内心的焦灼。
频频低头看时间。
所以演出到底什么时候结束???这条胳膊到底什么时候能从周凛月的腰上放下去???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眼神也愈发深邃。
万里无云的平和瞬间变成阴云密布。
情绪始终稳定的人,这会倒被妒火燎了个干净。
身侧那几个女学生居然激动的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刚才那个画面你拍到没有?”
“拍到了拍到了!!!”
三个人低头看着同一台相机。
“你拍的也太好了吧,周凛月这个角度绝美。她搭档的眼神好深情。”
“正主亲自喂饭,再不磕就不礼貌了。”
甚至还有人开始遗憾:“要是周凛月没结婚就好了,磕这种血糖总觉得有点违背道德。”
立马有人接过话茬:“背德感才更好磕呢。NTR才是永远的神。你想想看,他们两个在后台接吻,周凛月的老公在家守着一大桌冷掉的饭菜打电话催她回来吃饭,结果她早就吃饱了。”
“吃饱”这两个字加重了音调。
笑容也暧昧起来,彼此交换一个眼神,露出那种心领神会的神情。
秦昼面上看不出多大波澜来,周身叠着一如既往的清冷儒雅。
可风平浪静的表象下,往往蕴藏着蓄势待发的惊涛骇浪。
演出结束,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场馆顶灯打开。
刚才暗沉的观众席,此时一片明亮。
秦昼一身深灰色西装,衬衣也是同色系的烟灰色。
蓝宝石袖扣隐隐折射出柔和光线。
他模样懒散坐在那里,等着别人先退场。
眼神漫不经心的放在早已拉上幕布的舞台。
磨了磨后槽牙。
周凛月换好衣服,重新拿到手机的时候,才看到秦昼在一个小时前发给自己的照片。
他在门口排队检票时拍下的。
她特地来到阳台给他打电话,手臂撑着护栏,外面风很大,她的长发也被吹乱,有几缕甚至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却全然不在意,所有思绪都被喜悦填充。
“你今天来我演出了吗?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后排能看到吗,应该也看不清楚吧。”
秦昼本来醋劲上头,听到她喋喋不休的话,竟也生不起半点气来。
整颗心脏无端柔软,连带着受情绪影响而冷淡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能看清。你呢,累不累?”
周凛月打着哈欠:“累死了,还有点困。”
她声音软绵绵地撒起娇来,“秦昼,我肚子好饿。”
秦昼没有上车,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去后门等她。
他站在人流量最大的正门旁,单手抄兜,接通起她的电话。
毫无避讳。
“我约好了餐厅。你结束了就直接出来,我在正门这儿。”
周凛月听见这句话,一刻也不耽误,急忙返回更衣室。
那么磨蹭的人,这次十分钟就解决好一切。
让人难以置信。
她挽过他的胳膊,不满的嘟囔一句:“我平时也没有那么慢。”
秦昼故作敷衍地点点头:“周大小姐一点也不慢,早饭也才吃一个小时。”
周凛月在他腰上掐了掐。
苦于找不到一块软肉,**的腰侧肌。
她哼了一声。
虽然演出结束有一会了,可门口还是人来人往。
周凛月毫无遮掩的出现,迅速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这种视线不乏打量与猜测。
周凛月视若无睹,抱着秦昼的手臂,抬头看他:“吃什么?”
眼中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脸上的香灰也不知是在哪蹭上的,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秦昼抬手替她擦掉。语气平缓地反问:“想吃什么?”
周凛月被问住,犹豫了一会:“日料?”
他点头:“好。”
两人亲昵的不顾旁人死活,仿佛看不见那些诧异的目光。
周凛月对这些早就无所谓。
只不过令她疑惑的是,秦昼今天的反常。
他厌恶这种带着探究的打量与关注。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