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时正坐在书桌前,专心写着作业。
看到许瑶荷了,他也没有责怪她不敲门就擅自进来。
反而关心的询问:“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懒得和他演戏,情绪几乎癫狂:“我房间里那些摄像头是不是你安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放下了笔,表情无辜:“我在我房间和客厅都发现了这个,我以为是您不小心掉的,所以就帮您放回去了。”
以为是她不小心掉的?
她颤抖着手:“你别装了!”
江栩先是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难道这些摄像头是您故意安在我的房间里的?”
许瑶荷原本是过来质问他的,这会直接成了被质问的那个。
她早就知道,这人的城府和他年龄完全不相匹配。
甚至连江存这种心机深重的人,都被他还未成年的儿子玩弄股掌。
她不说话了,不敢说话,毕竟现在的自己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的。
万一他将那些视频拿出去......
那她的一切都没有了。
江栩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这个年纪的少年,身高如细竹抽条,长得很快。
他弯了腰,低下头,靠近她耳边。
带着笑意耳语几句,给她提出建议:“我的好后妈,偷情也找个质量好点的呀。陪老男人睡觉换来的钱,再去养其他老男人,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江栩当时的笑容,许瑶荷直到现在都记忆深刻。
在他那张脸上,任何表情都生动漂亮。
惊艳到让人过目不忘。
可在许瑶荷看来,却如同会吃人的魑魅魍魉。
地狱深处索命的黑白无常都远没有他让人畏惧胆怯。
他的笑如同一根牢固的枷锁,将她和她儿子的一生都锁在了这座气派的山庄别墅里。
一直到现在,她依旧在饱受他的折磨。
江栩没有将那些视频泄露出去,更加没有告知他父亲。
日子在许瑶荷的担惊受怕中平淡度过。
那段时间她整夜失眠,每天都在恐惧江栩何时会把事情揭穿。
恐惧持续了一年之久,她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他不打算将这事公之于众,他要他们留在江家。
然后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份畏惧。
回忆到此为止,许瑶荷强装镇定地继续揉面。
江栩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
佣人在一旁询问:“我去给你煮碗面?”
他的性格出了名的亲和好接近,所有家里这些佣人对他很少用敬语。
江栩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佣人面带担忧:“是胃不舒服吗?”
“可能吧,我想再回去睡一会,下午吃饭不用喊我了。”
佣人应了一声好。
许瑶荷仍旧在揉面。
江栩拿着那瓶水上楼,经过料理台时,他善意地出声提醒:“后妈,再揉的话,面就硬了哦。”
她一愣,手里的面团摔在了地上。
慌乱抬眸,正好对上江栩的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眼里带着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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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蔺给江栩打了好几通电话,这人一直不接,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人已经没了。
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边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裴蔺:“??”
江栩确实有些不舒服,只是具体哪里不舒服,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但是懒得去医院做体检。
不严重的话,在家躺躺就能痊愈。严重的话,去了医院也没得治。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小会。
具体的症状就是胸口处酸痛,一阵一阵的。
偶尔心脏也会猛然抽搐一下。
没胃口,做任何事都提起不劲。
他想休息一下,偏偏裴蔺这个不长眼的还一直过来烦他。
终于肯看手机一眼,却是将人拉进黑名单。
退出聊天界面之后,他迟迟没有按下返回。
目光悬停在下方,自从上次在医院和翟松月分别之后,他没有找过她,她也没有找过他。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戛然而止,就停留在那一次了。
他冷笑一声,将手机锁屏。
他没打算这么快放过她,还没玩腻呢。
似突然想到什么什么,手机抵着掌心转了一圈后,他将裴蔺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裴蔺在rex开了台,他终于成年,可以光明正大出入这种地方了,自然是急不可耐的约上朋友一起出来喝酒。
江栩做为他的狐朋狗友之一,自然也在邀请名单之中。
裴蔺这人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