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同样的问题,明明他已经问过她无数次。
她也回答过他无数次。
裴清术不置可否:“我想听你多说几遍。”
林琅攀住他的肩膀,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世界上最最最温柔的人就在我面前。”
然后他就笑了:“是吗,那你面前的人是谁。”
这人怎么回事,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裴清术。”
他满意了,抱着她亲了好一会,人都快亲到窒息了他才肯松开手。
还一脸无辜的问她脸怎么红了。
林琅在他怀里喘着气,面对他的明知故问,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是因为亲吻时间过长,而导致窒息缺氧死的吧。
想清楚这点之后,她才稍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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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除了翟松月还有别人在。
看到江栩,林琅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前者却笑着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林琅对于他的厌恶程度向来是直接挂在脸上的,连敷衍都嫌浪费时间。
对于他的打招呼也视若无睹,直接绕开人,进到厨房帮忙。
反而是裴清术,礼貌的替林琅给过回应。
那天那顿饭吃的不算太和谐,翟松月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原本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可是后来实在过于频繁了一些,她打着手语和林琅还有裴清术说了一声之后便拿着手机回房。
江栩阴沉着一张脸,放下筷子也跟着进去。
房门被关上,大约一分钟后,房内传来江栩的吼叫声。
“那男的到底他妈是谁?!”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别和他联系吗。”
“什么叫工作,你离了他你就工作不了的是吗。”
“这份破工作能给你几个钱,你换个地方,我给你安排。”
“翟松月,你是故意的是吗?”
翟松月不会说话,基本的交流几乎都是手语。
所以在客厅里的林琅和裴清术全程只能听见来自江栩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林琅下意识看向裴清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尤其是江栩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裴清术却不为所动,哪怕里面闹得动静再大,他的眼里好像只剩林琅一个人。
给她倒了杯茶,特意确认过水温正好才端给她。
“先吃饭。”
里面开始演变成砸东西:“我他妈算什么,我他妈是陪你睡觉的鸭子是吗,还他妈是免费倒贴的那种是吗?!”
林琅终于坐不住了,担心那杯子下次就是往翟松月身上砸。
江栩在她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裴清术按住她的手:“我去看看,你在这儿坐着。”
他才刚站起身,江栩从房间里出来,摔门而去。
以往总是云淡风轻的那张脸上,满是愤懑。
翟松月收拾好房间才出来,稍有倦色。
林琅问她:“还好吗?”
她摇头,始终温柔的笑脸:“没事,吃饭吧。”
见她不想多说,林琅也不好多问。
不过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先前她总是担心翟松月的性格,会被江栩随意拿捏。可如今看来,她反而是随时能脱身的那个。
走之前,翟松月给她装了点自己做的曲奇。
――我还做了些喜糖,你婚礼那天能够用到。
裴清术有时候说,翟松月看她的眼神,连他都有些吃醋。
林琅总是笑他:“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他也笑:“不是你一直说,她和我很像吗。你会喜欢上我,说不定也会喜欢她。”
“你有点无理取闹哦。”
他抱着她:“开始嫌弃我了吗?”
“没有。”林琅被他抱着,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怎么会呢。裴清术,我希望你到了八十岁都会吃我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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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期订在秋末冬初。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林琅早就忘记了,哪怕后来裴清术给过提示,她仍旧记不起来。
裴清术丝毫不意外,他说:“那个时候你也没有多看过我一眼。”
下那么大的雪,他怕她冷,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她看见他了,只是转身离开。
雪落在她的肩上,裴清术停下脚步,目送她离开。
林琅是个相信命运的人,她觉得一见钟情是所有相遇中,最浪漫的开头。
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早就有人对她一见钟情。
往后的每一年,都有人开始期待清佛寺的冬天,期待能在那场雪中,再次见到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