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庆幸,自己的脸在蒸腾的热气白雾之中,瞧得并不仔细。
她有些紧张地握紧了锅柄,默认下这个“罪名”
即使有了前车之鉴,可后面这个煎蛋仍旧没有多完美。
但秦昼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完了。
阿姨在花圃里忙完,回屋时正好看到这两人围坐一张餐台。
桌上摆满了早点。
她洗净了手,说道:“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厨房炖了汤,昨儿晚上就开始炖的。”
周凛月吃个三明治都能蹭到下巴上。
秦昼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地给她擦干净,又去回阿姨的话:“凛月没什么胃口,我就随便给她做了点。里面还有粥,给您温着。”
阿姨笑了笑,说:“你工作忙,做饭也麻烦,以后还是我来就好。”
他单手抵额,歪头看着周凛月,眼底淡笑浅浅:“无妨,偶尔下个厨倒也新鲜。”
周凛月一份三明治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推给了秦昼。
他没动,只一句:“我还没吃过谁的剩饭。”
周凛月小声嘀咕:“可你做的太多了,不能浪费。”
他眼神淡淡,打量起面前这个小姑娘。
以往和他多说一句话都需要犹豫很久,更别提明目张胆的顶嘴。
他微眯眼眸,来了兴趣。
压低声音问出一句:“还是我的不对了?”
周凛月抿了抿唇,不继续说了,又默默的把三明治重新拿回来。
眼见着再多说几句小姑娘都要委屈地哭出来了,秦昼收了玩心走到她身旁坐下。
“这么不经逗。”他笑声轻慢,夹杂宠溺。手往她腿上放,隔着单薄的雪纺裙摆摸了摸,“穿这么点不冷?”
现在都入冬了,室外温度直逼零下。
周凛月没说话,继续埋头吃着三明治。
刚咬下一口,手里的东西就被拿走。
秦昼放在边上:“吃不完就别吃了。”
他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说你两句就委屈上了,嗯?”
周凛月喜欢被他抱着,可心里又觉得羞耻,担心被人看见。伸手想去推他,又被紧紧搂住。
他俯在她耳边,笑意轻浮:“阿姨走了,没别人。怕什么。”
周凛月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她顺从本能靠在他肩上,轻声埋怨:“你做得太多了。”
他表情无辜:“昨天晚上不是只做了一个小时你就喊累。”
周凛月脸一红,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是说......早餐......早餐做得太多了。我吃不完,都浪费了。”
秦昼笑着,手放在她腰上:“那我明天少做点。”
她刚要说些别的,他声音暧昧的问:“今天晚上,可以做久点吗?”
直到去了剧院,周凛月脸上的潮红仍旧未退。
林昭担心了一整天,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凛月用手背给自己发烫的脸降温。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昭的问题。
怕她为自己担心,只是解释了一句自己昨天身体不是很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昭看她的样子的确恢复了正常,也终于松下那口气:“你是不知道你昨天那个样子有多吓人,我担心的一晚上没睡。”
周凛月听完她的话,心口一暖,又生出愧疚来。
昨天目睹那个场景的两个女生也先后推门进来,关心起周凛月的现况。
一时之间,她身边围满了人。
面对这些直接的善意,周凛月有些局促与害羞,轻声细语的挨个回答她们的问题。
蒋素婉拎着包进来,脖子上围了条围巾。
她一进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各忙各的。
林昭私底下和周凛月悄悄讲过,蒋素婉手段高明,把找的金主当垫脚石,踩着他们去结识身份地位更高的阶层。
“听说现在这个很牛逼,搞海运和医药的。就是那方面有些特殊癖好。”
周凛月懵懵懂懂:“那方面?”
林昭闭了闭眼,对她的单纯感到几分无奈。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家里管得太严,所以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
可现在她都结婚了,都已经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了,怎么还跟个雏儿一样。
“就是床上那方面。”
周凛月一惊,轻轻捂住了嘴。
林昭见她一副踩中禁地的局促,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家那个......咋样?”
周凛月不解:“什么?”
林昭低头往下看了眼:“就是那方面啊,sex。”
周凛月瞬间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要......让她怎么说。
林昭擅自解读:“不过我感觉他长了一张野心勃勃的脸,估计满脑子只有工作。就是可惜我们小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