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猫趴在窗户上。
后面是彩绘玻璃,外面的灯开了,玻璃的彩绘被铺映在地上,有种绚烂的梦幻感。
猫冲她摇了摇尾巴,然后踩着窗沿跳下来。
周凛月闻见那股熟悉的,雪松燃烧时的涩苦。
她抬眸,正好看见倚墙抽烟的秦昼。
他还是刚才那副打扮,有种复古的儒雅感。
像精心镌刻的雕像。
手边的雪茄明显是刚点燃,那只波斯猫估计也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周凛月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一直不说话。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开口,解释了这一切:“我今天是在拍节目,那个人也是节目组请来的嘉宾。”
“这样啊。”他语气慢慢,附和一声,好像没多在意。
他足够宽宏大度,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单独用餐,也贴心到让人将那盘西湖醋鱼端过去。
却不许一只猫去吃别人投喂的鱼。
可他不过只在闲来无事,过来小坐时,顺手喂给它一点。
所以这空穴来风的占有欲,到底是因为猫,还是因为其他。
就不得而知了。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不咸不淡,给出点评:“那个人长得还行。”
周凛月一愣:“嗯?”
他轻笑:“小月亮艳福不浅。”
周凛月和他解释:“是工作需要,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不明是非蛮不讲理的人。”
他从头到尾都云淡风轻,语调轻缓像是在与她闲聊。
那双情绪寡冷的眼,找不到半分撞见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共进晚餐的愠怒。
周凛月一时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白天水喝多了,现在有些急切。
有什么话还是等她上完厕所再说。
她刚要推门离开,秦昼默了默,终于屈尊降贵开了口,声音降下好几个调,透着几分暗哑:“之后的工作,还是得和他单独吃饭?”
她停了推门的手,回头:“啊?”
附在表面佯装的大度全部剥落,他皱着眉:“非得单独?”
“有摄影和助理的。”
他划重点:“吃饭是单独。”
“那......”周凛月是真的有很认真的去想解决办法,节目那边总不能停止拍摄,毕竟是签了合同的。
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你和我们一起?”
“我,和你们?”
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他笑容和善,留下祝福,“那就祝‘你们’用餐愉快,‘我’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