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几天前就开始报道今天有狮子座流星雨。
二楼的露台,天色擦黑的时候,周凛月就坐在了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台单反,时刻准备记录下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秦昼给她做了点宵夜,放在旁边的矮桌上。
晚上寒气重,他替她盖好毯子,才在她身旁坐下。
动作自然地握过她的手,放在掌中揉搓:“九点半才来,你急什么。”
周凛月生怕错过,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天空:“天气预报都经常出错,谁知道这个准不准。”
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手臂搂过她的细腰,稍一用力,将人揽入怀中。
这里远离尘嚣,风景好,空气也好。
呼入的气息都带着绿植清香,手掌按着她的肩,隔着单薄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以前不是陪你看过一次。”
周凛月一愣,全然不记得自己存在过这段记忆:“什么时候?”
他脱口而出:“你在江北参加比赛那次。”
话说完,他停下。
周凛月从他怀里起身,眼神怪异。
“江北参加比赛?”她记起来,她从美国回来不久,那时她与秦昼没有联系。
原本次日五点的飞机,可因为电视上说,凌晨有流星雨。
所以同行的几个女生都决定不睡了,抱着毯子去了阳台,说要看完流星。
大不了今天就熬个通宵,等回北城了之后再好好休息。
周凛月也是这么想的。
她宁愿浪费掉休息时间,也想等来一场流星雨。
于是四个女生坐在阳台等了很久很久。
说说笑笑,时间倒也消磨的很快。
一直到了十二点,天色阴沉到干脆连月亮都瞧不见了。
有人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苦着张脸说哪儿还有什么流星雨,今天江北有雨,连个月亮都看不见。
早就熬到头晕眼花的几位纷纷铩羽而归,回房间休息去了。
周凛月心有遗憾,却又不肯走。
执拗的坐在那里,一个人看着天空。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
那场被天气预报判定死刑的流星雨,还是如期而至。
可是太过短暂,她甚至来不及用手机记录下来。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流星雨,亲眼看见的震撼是电视里远不能及的。
她有些遗憾,那么好看且浪漫的流星雨,却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秦昼看到她这副模样,觉得好笑,低下头,与她交颈缠绵一番。
他好像骨子里有点虐待狂倾向,非得看她如同一尾溺水的鱼,找不到呼吸节奏才肯罢休。
周凛月被按回他怀里,轻轻喘气。
他告诉她:“你在阳台等到了凌晨两点,我在隔壁阳台陪你一起等到了凌晨。”
所以,那场浪漫的流星雨,是有人陪着她看完的。
心里的情感有些怪异,好似横跨几年的遗憾被熨烫平整。
她说:“怎么这么巧,你偏偏就住在我隔壁,还陪我一起看了流星雨。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他笑道:“哪来的缘分,不过是事在人为。”
他们的缘分,其实早该断了。
又或许是,压根就不存在。
是他单方面续上的。
凡尘之事,最忌强求,是他偏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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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录制的真人秀剪辑完成,也快上线了,秦昼那段时间异常忙碌。
公司等着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太多。
许裕寒找出了那天故意往他外套里放纽扣的女人,一个小明星。
估计本意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勾搭他,没想到先被周凛月给看见了。
许裕寒倒是不讨厌这种,相反,他觉得有些小心机的女人挺对他胃口。
只不过心机用错对象,后果就得自己来承担了。
他问秦昼:“要不我让她亲自去小月亮跟前赔罪?”
秦昼淡声拒了:“不必。”
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好了,他不希望这事儿再惹得她不高兴。
许裕寒问:“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你自己看着办。”
助理在外敲门,有客人来访。
秦昼淡声回了这么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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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月那段时间很闲,整天在家躺着。
追剧之余还学人织起了毛衣。
提前量好了秦昼的尺寸,她嘟囔起他怎么就长这么高,连毛线都比别人多用一些。
阿姨搬出去了,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儿子,辞了这份工作。
家里虽然来了新的阿姨,可周凛月心里总想着她。
秦昼每天下班都会给她带一份小礼物。
他就像是在外打猎的猎人,不断带回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