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连带心绪都很难稳定。好在有收到盛意初转达盛总的话,得知魏与欢的逐渐从那两个月的阴影走出。
可算让悬在两人心头的那颗巨石落了下来。
只是暂时还有未了的手续,等回国也到了半个月后;就连盛意初他也没见到人。
据闻朝说,他被张教授绑在实验室推进课题研究,日夜颠倒累的还不如一条狗。
深感心疼之际,她只能找空闲给他变着花样送食,以免年纪轻轻就让胃落了一堆毛病。
……虽然在实验室,也会被这不要脸的流。氓一通。调戏。
每每想反抗,就被他眼底难掩的乌青挡住,禁不住心软,就被他占尽便宜。
这样的日常持续了一段时日,某晚唇瓣微肿回到宿舍,却没照常被周映棠调侃。
取而代之则是她神清气爽说,继祁败类真面显露后,蒋渣男引以为豪的小破公司也破产了。
缘由很简单。
为求成效,蒋迟这位老板,完全不顾风险和后果,不懂脚踏实地。
拉的那些投资人看着前途风光,实则一个比一个会“画饼”。
欲速则不达,在他以为公司即将上市、迫不及待享受极致奢靡生活的时候,产品全部被查不合格。
一夜间,小公司被迫宣布破产,合伙人纷纷要他赔钱。
他哪来的钱赔?据说他那位出身上流秦家的小青梅,冷眼看他从云端跌至谷底。
第二天,蒋迟的居住地便人去楼空。
啧,真是报应不爽。
但愿负债累累的蒋迟,跑不了多久就被警察叔叔抓回来。
时间的脚步总不会为任何事和任何人而停驻,转眼就在各自的忙碌中到达了六月,迎来了必不可少的期末周。
数专大一的专业课不多,所以温书遥也就过了十天图书馆、餐厅和宿舍三点一线的日子。
正巧在夏至这天,考完了最后一门解析几何。
刚出考场,周映棠就把执笔潇洒丢进垃圾桶:“可算解脱了!!!走,叫上几个人,姐今天请客,我们庆祝个不醉不归!”
温书遥好笑替她装了考试必须证件:“好了想喝酒我们有的是时候喝酒,今儿可不行。”
因为三天前,刚把祁宴那渣滓送进牢房。
单凭性。侵未遂不够,最具说服力的是他通过非法手段走私。同伙暂时还在调查中。
以魏家的手段,终生监。禁对他来说都是轻的。
至于祁家?祁老爷子和未来掌权人不踹他两脚都是轻的。
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几乎把魏氏和盛氏都得罪透了。
旁人不知道,可祁氏却清楚得很。
可谓只手遮天的盛氏ceo,表面并未答应魏家联姻,只怕在一次次接触中,早对魏家掌上明珠上心了。
不然为什么惯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盛总,也难大驾光临只问一句“要祁宴还是要祁氏。”
那还用问。
就算没盛总亲自上门威逼,他们也会毫不犹豫交出祁宴这猪队友。
京圈基本唯四大家族是尊,被两大家族不留情面合伙打压,等待祁氏的只会是彻底除名。
至于为什么不去请求姜家的帮助?呵,那姓姜的墙头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求别丧心病狂到分一杯祁氏破产羹就行。
出于以上种种,祁氏甚至派人抓了四处躲藏的祁宴,将他扭送至盛云淮面前。
据说祁宴进看守所的时候,下半身都是瘫痪的。唯有那副俊俏白皙的皮囊,完好得连一根汗毛都没掉。
不出意外,在法庭终审前,他的下。身应当再也挺不起来了。
祁宴不是享受被人看着玩刺激的play吗?好,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监狱多人play,不止有围观的,还有轮流上阵服务的,体验应当不会差。
所以这小白脸是不能破坏的。
两人知晓传闻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盛总,竟然为了魏与欢做到这份儿上,明显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心情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好的结果,实在太值得在一起庆祝。原本送祁宴进去的那天就想聚一聚,可惜被魏与欢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
话虽如此,可她俩明白,临近期末,魏与欢怎么可能愿意让她们的复习中途受扰?
于是前所未有的盼望考试早点结束。
“哎看我这什么记性,”经温书遥提醒,周映棠一拍脑门:“欢欢重获新生,我们怎么能缺席呢?”
“那败类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答那些晕乎乎的几何题都顺畅了。”
“……”温书遥小鸡啄米似点头:“同意。”
上学期期末,她险些时间不够;想不到这次照常题量的一张卷子,还有空检查了一遍。
说笑间,考场外的人群三三两两结伴而去,空荡荡的楼道就剩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