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的!厉害吧!”
索罗恩自豪的叫嚷着,目光得意,挺胸昂首,意气风发,全然不顾黑脸的陈阳,拿着他的赌神西装就跑到佛伦斯身边。
“诶,你这戒指可真好看,能给我吗?你要是不给我就偷。”
“索罗恩。”
陈阳用一种平缓地、温柔地、放松地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是!老大!”
“滚回来。”
“哦。”
佛伦斯大笑两声,指着蔫下去的索罗恩拍拍手:“哈哈哈,你这小弟可真有意思。”
“呵呵呵......是啊......”陈阳皮笑肉不笑。
“那么,高阳,你今天来到这儿的目的是?”
“自然想跟你赌上一场,赌神先生。”
“我老大要把你赢个精光!”
“......我该找伊卡伯德来把你的嘴缝上。”
索罗恩跑到远处的花盆旁边吹着口哨。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那可真不错。”
佛伦斯直视着陈阳的眼睛,真诚又期待的说:“我很希望你能把我赢个精光,高阳,我真的很希望。”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输。”
佛伦斯微笑看向窗外,轻快的叹了口气,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高阳。”
佛伦斯的声音难掩落寞:“但作为一个赌徒,输与赢的交替才是赌博的乐趣。正如所有赌徒陷入其中那样,赢上几场,输个精光,紧接着红了眼,沉沦其中。”
“当你驰骋赌场,再无敌手,赌博就不再是赌博了,因为少了随机性,只有一眼望到头的结果。”
陈阳摸着下巴,咀嚼着对方的话。
他从未真正赌过,从小父母于老师都告诫他要远离那东西。
而来到这儿,他确实算是赌上了两场,但却并未产生任何“沉沦”的想法,归根结底,他有底气。
因为自己知道,只要自己想赢,那就会赢,因为他有的是赢的办法。
没有孤注一掷的感觉,就不会切身体会到游走刀剑之上的紧张感。
“你说的可真有道理,先生。”
“哈哈,一点儿小感慨罢了。说到底,在历经如此久的时光,无论输赢,我其实都已经平和了。”
佛伦斯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书,将封皮給陈阳看,上面写着“故里野花”。
“现在我所追寻的,更多是曾被赌博毁掉的过去,以及放下赌博面临的未来,所谓渴望失败,不过是与伴随我一生的东西做个告别罢了。”
他拿出一个骰子,轻轻放在桌面上,动作小心。
“也许上了年纪,总爱唠叨,年轻人,我想给你一些建议。”
“你说,赌神先生。”
“任何筹码都是冰冷的,永远不如,母亲的一碗肉汤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