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臂如同水蛇一般,柔软的攀附他的脖颈。
散瞳迷离,看人都没个焦距。
她脸色为难,在他脸上左看右看:“秦昼,你怎么有这么多个脑袋,我亲不过来的。”
他轻笑,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那就一个一个亲。”
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一个一个的亲。
从左边脸颊一路亲过来,在唇上辗转反侧了会,被他按回椅背上。他的手在一旁胡乱摸索,往下一按,座椅缓慢的降下。
她从坐姿变成平躺。
随着她的往下,他也保持同等的幅度一起低下身子。
湿软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如同探索宝藏的贼,每一寸空隙都不遗漏。
她嘴里被塞满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但她还是想要索取更多,察觉到他有退出的意图,她攀住他的脖子,往上够了够,恨不得连他的舌根都吞进去。
平时一碰就脸红的小姑娘,此刻像是一朵晒化了的棉花糖,黏黏腻腻。
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最后这个激烈的法式湿吻在她缺氧前结束。
秦昼系上安全带,想的是,她醉酒会不会断片。
如果不会的话,等她明天酒醒了,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他沉默了会,刚要发动车子离开。
小姑娘从放平的座椅上起身,嘴巴在又吸又咬的亲吻中变得红肿,长发沾了些薄汗,凌乱的黏在脸上。
衣服的扣子被他扯崩了几颗,露出白而深的沟渠。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没有恢复清明。
这副靡艳模样,倒像是被人下药猥亵过一般。
秦昼顿了顿,替她把衣服拢好。
“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她眨眨眼,喝醉酒后,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少。
“秦昼,你今天高兴吗。”
扣子崩开了,加上她醉酒后多动,刚拢好的衣服马上又敞开了。
他束手无策,只能将车内的暖气开大一点。
“为什么这么问。”
周凛月吸了吸鼻子,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吃饭的时候,秦昼的气场很低迷。
她其实很想说,你要是难过了,可以和我说,不高兴了,也可以和我说。
可她张了张嘴,又突然觉得语言的表达是最无用的。
于是她越过横在他们中间的中央扶手,过去抱住了他。
她的手臂是软的,呼吸时吞吐的气息是软的,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软的。
她抱着他,拍拍他的肩,又摸摸他的头:“现在有高兴点吗?”
周凛月看向他,经历过刚才的酣战,她脸上潮红未退,一副艳靡之色,偏偏眼神却清澈洁白。
他早就习惯了,本来没多少感觉,但此刻。
心脏莫名被撑开,有了淡淡酸涩。
秦昼靠过去,与她额头碰了碰额头。
压低的声音带着轻微嘶哑感,他近乎感慨一般:“要是这些话是没喝醉的你说出的,我会更高兴。”
她好像没听懂,又眨了眨眼。
他轻笑,捏捏她的脸:“乖乖躺好,别乱动了。”
“哦。”她闷声闷气的躺回去。
秦昼拿出一张毛毯给她盖好,每一个边角都仔细掖进去,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点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开回了家。
家里的阿姨还没睡,正在里间熨衣服。
是周凛月下个月的演出服,阿姨想给她熨平整点。
听见引擎的声音,忙过去把门打开,却只看见秦昼一个人。
正要问小月呢,没跟着一起回来吗。
就看见他身后突然蹦出来一个小姑娘,身上穿着他的外套,遮住了大腿。
宽宽大大的,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周凛月蹦出来,做着鬼脸,看到阿姨被吓的样子,她高兴的弯腰大笑。
阿姨倒不是被她突然蹦出来给吓到的。
而是被她这副反常模样吓到的。
秦昼无奈的将她拉回来,简短的和阿姨解释:“她喝醉了,您煮点醒酒汤,待会直接端去她的卧室就行。”
阿姨点点头,返回厨房时又叹了口气:“怎么喝成这样。”
秦昼将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周凛月拉回房间。
那米酒的后劲大,她比刚才醉的还要厉害。
回到房间以后,她仍旧大笑不止。秦昼头疼,让她先去床上躺着。
她不躺,挣开他的手就要跑出房间,又被拉回来。
她委屈巴巴:“坏人。”
他坦然承认,还不忘吓唬她:“嗯,我是坏人。不听话的话小孩会挨坏人的打。”
周凛月一点也不怕,反而还主动趴在他的腿上:“那你现在就打。”
秦昼没动,眯了眯眼。